每年一到冬天,最甜蜜的记忆就是小时候扒在厨房门边,看菜妈腌肉。
大小不一的五花肉,菜妈加入调料逐一进行“马杀鸡”后,再由菜爸负责把它们晒在阳台见光通风处。
而我的政治任务,就是帮菜爸扶住椅子。
菜爸晒完肉,总会表扬我椅子扶得稳。他说腌肉不怕高,晒的越高肉越好吃,我功不可没[偷笑]。
肉腌的差不多的时候,就该是冬笋上市的季节了。用菜爸的话说,“冬笋就是个逢人配的宝”。
这话一点不差,冬笋脆嫩,无论油焖、炖汤或炒肉,都好吃。而菜妈最喜欢的,就是在腌肉里加一点新鲜猪肉,和冬笋炖成一锅,小火慢慢煨。
但要论吃笋,最讲究的还是江南一带的人家。
菜菜第一次在上海吃到腌笃鲜的时候,心里微微一暖,这味道,不就是菜妈做的腌肉冬笋么。只是上海人的腌笃鲜,还要更精致一些。
粉白的鲜肉、玫红的腌肉、最上层再点缀几个百叶结,密密实实铺陈了一大锅。衬底的是熬煮了几个小时的奶白色的笋汤,油腻感立刻被神奇地化解。
难怪上海人的年夜饭席上必不可少腌笃鲜。这样的一道菜,自是当仁不让搁在桌面正中的。
自己做的腌肉,市场买回来的新鲜冬笋,正好做一锅腌笃鲜。
雾霾天,哪儿也不去,慢慢笃,别催它。